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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岁的男人,20岁的那话儿(3)

已阅读2018-04-17 19:00 来源:互联网新闻 编辑:佚名 分享:

现在,他终于可以将注意力放在新的关注点上。他的外生殖器官只剩下睾丸和2厘米左右的残余阴茎,他必须坐下来小便,也不再有性高潮,无论是通过自慰或者是性生活。曼宁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命运—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选择

  现在,他终于可以将注意力放在新的关注点上。他的外生殖器官只剩下睾丸和2厘米左右的残余阴茎,他必须坐下来小便,也不再有性高潮,无论是通过自慰或者是性生活。曼宁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命运—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选择呢?不过,那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中盘旋着:某天,在某个地方,一定会有某个人想要尝试阴茎移植术。

  曼宁买了本医学教科书,利用业余时间自学阴茎的内部组织构造。阴茎的横切面看上去像一个蜂巢,血管和神经贯穿内部。盯着透视图,他在脑海里按照自己的方法想象着移植手术的过程:为了确保血液流通,他需要一个微型的管状支架。“它要比鸡尾酒吸管还要细得多。”他这么想道。

  在能够行动自如之前,曼宁始终没有找到工作。他搬出了自己的公寓,和退休的母亲弗洛伦斯住在一起。

  截肢部位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但那次意外造成的疼痛却没有减轻,他的睾丸时不时会抽痛,就好像每天都有人在他的裆上踹了一脚。唯一有帮助的是神经止痛药,他每天服用三次,但剂量却不足以帮助他整晚安睡。医生们乐意给他开更强的止痛药,但是他却不愿对药物产生依赖——他始终没有养成任何瘾,甚至连烟都不抽。只有在疼痛实在无法忍受时,他才会服用药箱中的奥施康定片(一种强效镇痛药)。与此同时,只要遇到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他总是喋喋不休地告诉对方,希望有一天能够接受移植。

  2016年2月,费尔德曼又一次打来了电话。曼宁预感到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癌症复发,他只有几个月生命……他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你对移植还感兴趣吗?”费尔德曼问。这一次,曼宁的反应不再像之前那样犹豫。“行,”他斩钉截铁地说,“来吧!”

  首先,曼宁需要接受一系列耗时漫长的检查,以确定他的身心能够承受VCA手术。外科医生和心理学家都非常谨慎,因为目前尚没有足够的数据和文献帮助他们了解这类手术有可能带来的风险。通过费尔德曼医生他们了解到,曼宁非常能忍,他会下意识地隐瞒一切有关病痛的事情。对于一种全新的手术来说,仅此一点就足以令手术的结果走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成功—一个全新的好使的阴茎;失败——搞不好连现在的那一小截都保不住。实际上,并非所有的VCA手术都能按计划而行:1998年,新英格兰地区的一名男子接受了美国首例手部移植,但在三年后他又请求大夫将其切除了,因为他对移植的手产生了“心理疏离感”。2012年,弗吉尼亚州一名男子接受了大范围的面部移植,但两年后人们发现,他经常会通过饲管往胃里注射威士忌,直到不省人事。

  确定了曼宁的心理稳定性后,凯特罗和狄更·高坦率向他介绍了手术的各种风险:手术可能失败;更糟糕更复杂的情况也有可能会发生;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他也需终身服用抗排斥药;而最可能出现的情况是,手术没有成功,他和术前没什么区别,仍旧是一个没有“鸡鸡”的男人。不过,曼宁并没有被这些风险吓倒。他想:你现在有了一个机会,你要把握它。这样的话,至少你在今后可以对着镜子说:“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我没有遗憾。”

  医生们为此次移植手术设立了三个目标:恢复阴茎的外观、泌尿功能和性功能,但他们却不能为任何一个目标打保票。曼宁能够感觉到凯特罗和狄更·高在担心,万一手术失败,自己会如何反应。为此,曼宁向他们保证,他不会怀恨在心。因为他不是在想不想接受移植手术这件事上做选择,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四年来,弗洛伦斯一直在担心,儿子整天谈论移植的最终结果只不过是失望。听到曼宁将要接受移植手术的消息时,她很兴奋,但也非常现实。“保持积极,汤米,”她对儿子说,“但别期望太高。”曼宁开始为频繁地去医院进行检查设立了时间表,这意味着他需要向公司请假,需要向老板们如实说出事情的原委经过。总体来讲,老板们的反应非常震惊:他竟然能在没有外生殖器的情况下坚持着生活了四年!

  移植手术的另一个问题是需要长时间的等待,因为要想等到合适的可以移植的器官出现,往往要数月或数年的时间,而手术的时间也需要根据器官提供者的死亡时间来确定。一个可接受的器官需要满足几个要求,包括肤色、血型以及一系列疾病筛查的结果。更为重要的是,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有人在寻找可以移植的男性生殖器官。用新英格兰器官库首席执行官的话来说,这可是一个“不寻常的要求”。

  2016年5月,器官库开始与两位潜在捐赠者的家庭接洽,这也是美国的器官库首次向捐赠者家属询问他们是否愿意捐赠亲人的阴茎。令大家惊讶的是,两个家庭都同意了。最终的检查发现,其中一位捐赠者的器官不适合移植,但另一位的却能完美匹配。这位捐赠者来自缅因州,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通常情况下,没有人能够确定器官移植手术的时间,因为人们不能预料捐赠者何时逝世。为此,医生需要时刻待命。接到通知的时候,狄更·高正在美国西海岸参加一个泌尿科会议。他匆忙地赶到机场,乘上最早的一个航班返回波士顿,直到曼宁的移植手术接近完成才回来继续开会。凯特罗则和一支由外科医生组成的团队赶往缅因州,他们不仅带回了捐赠者的阴茎,还获得了他的心脏、肺、肝、胰腺、肠和肾——除了帮助曼宁提高他的生活质量外,这位年轻男子的器官还将拯救六条生命。捐赠者的父母要求不要透露他儿子的信息,他们在简短的声明中说,捐赠是“痛苦时刻做出的有益决定”。

  在马萨诸塞医院,医护人员为曼宁做好了术前准备并将他推入手术室。13位外科医生参加了这一耗时15小时的手术。一名显微外科大夫小心翼翼地将贯通捐赠器官和曼宁身体的5根血管及2根主要神经缝合在一起,并用一根导管将两部分的尿道连接起来。

  母亲节那天的中午,曼宁在ICU中醒来,发现他的手臂被束缚着,以防止他本能地伸手去触摸手术部位。为了保持透气干燥,伤口没有包扎,只有几层纱布放在上面,以防手术部位感染。开始的几天,曼宁非常害怕,不敢往下看。而当他低头去打量手术的结果时,他发现腹股沟部位像是被汽车轧过一样血肉模糊。续接的部位严重肿胀、变色,根本看不出有男性生殖器的样子。医生不停地告诉他,手术情况良好,但显然他们和曼宁对这个词的理解不同。一个星期过去了,曼宁终于鼓起勇气看了第二眼:肿胀消退了,缝合部位正在愈合,虽然看上去仍然奇怪,但已经好了许多。他很高兴地看到,那个移植来的阴茎和他原来的尺寸几乎一样大。

65岁的男人,20岁的那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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