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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岁的男人,20岁的那话儿(4)

已阅读2018-04-17 19:00 来源:互联网新闻 编辑:佚名 分享:

外科医生们自始至终都很乐观:血流似乎很正常,而且也没有排斥反应的迹象。外观恢复了,下一个目标是排尿。三周后,狄更高拔除了导尿管,曼宁可以非常自由地排尿了,尽管他还得采用坐姿对着一个瓶子完成这一过程。

  外科医生们自始至终都很乐观:血流似乎很正常,而且也没有排斥反应的迹象。外观恢复了,下一个目标是排尿。三周后,狄更·高拔除了导尿管,曼宁可以非常自由地排尿了,尽管他还得采用坐姿对着一个瓶子完成这一过程。再过了几周,真正的考验终于到来了,曼宁将要完成四年来从未实现的动作:站着排尿。要达到这个目标,他需要控制排尿的时间、速度和角度。为此,狄更·高在办公室洗手间的小便池里放了一个塑料靶子,对曼宁说,向它射击,然后走了出去。

  曼宁解开裤子,瞄准目标,准备开火。“我要集中靶心,”他想,“我一定要击中那该死的靶心!”尿液开始流出,直射到目标之上,水柱力量强劲,仿佛刚刚憋了几个小时尿的壮汉的壮举。“好极了!”他大声喊道,把等在门外的狄更·高博士和同事们逗得放声大笑。

  手术尚需实现的第三个目标是恢复性功能。曼宁的阴茎是否还能够勃起,取决于一系列复杂的生理因素。在正常情况下,当大量血液流到阴茎海绵体内,这一器官就会勃起,肌肉和组织相互作用,使血液潴留在海绵体内,器官会保持勃起状态。医生说曼宁的血流尚好,这意味着勃起不是问题,但僵化的组织却不能维持足够的硬度。这种情况在接受前列腺手术的病人身上很常见,也是曼宁当前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

  术后不久,曼宁开始服用一种名为西力士的药来刺激血液的流动,而他服用的免疫抑制剂中还有一种可以促进神经再生以恢复知觉。“我们称之为阴茎康复,”费尔德曼医生说。迄今为止的结果是令人鼓舞的:曼宁的新器官偶尔会有种麻刺感,就像是睡着时一脚踏空。有几次,他觉得他的那个地方似乎充血肿胀了,尽管它事实上没有。“那种感觉是存在的,”曼宁说,“只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西力士不能达到有效改善勃起障碍的目的,还有其他措施,例如负压泵或假体植入。“他们有的是办法,”曼宁说。术后恢复病房的护士们经常和他开玩笑,问他是否知道有多少女人会想和美国第一个阴茎移植者睡觉,而他则希望能用这样的话回应他们:“女士们,我很可能是美国最危险的男人:65岁的男人长着年轻男人的那话儿!”

  曼宁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总会下意识地避免做任何深刻的反思,当被问及为什么会认为失去阴茎后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时,他往往会转移话题:“如果是你,你会是怎样的感觉?”然后就此打住。有时,他也会拿自己的感受同其他有着类似情况的人做类比。比如,乳房被切除的女性之所以要接受乳房重建手术,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需要乳房,而是因为她们感觉自己不完整。

  目前,曼宁每天要服用四十粒药,预防排斥反应和感染。药物的副作用和长时间缺乏体育锻炼令他的体重增加了。曾经被压扁的睾丸仍然会在半夜把他痛醒,他下楼困难、视野模糊、健忘,过去他能将《波士顿环球报》从头到尾看完,而现在,能集中注意力看完头版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疯狂地渴望着再次工作,但他知道现在这是不可能的。

  曼宁最大的抱怨是免疫抑制剂导致的肢体颤抖,这种症状最终会减轻,但永远不会消失。他想了一些办法控制,如将双手扣在一起,或紧握椅子的扶手。但是如果让他把手掌伸平,手依然会抖得很厉害。“这些药把我折腾得够呛,”他说。他拿起一支笔,慢慢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看上去十分潦草。

  

  如果没有那次事故,

  医生就不会发现我的癌症,

  因为移植,他们又发现了我的心脏问题,

  而这也是我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发现的。

  

  2016年感恩节后不久,我和曼宁在弗洛伦斯家厨房的餐桌旁见了面。这是一幢由两栋活动房连在一起的住宅,位于一个整洁的拖车公园内,四周冷杉树郁郁葱葱。白天多数时间,曼宁躺在躺椅里,费劲地读着报纸或者看有线电视新闻。每周他还会去一次麻省总医院抽血化验,顺道看望他日益庞大的医生队伍,包括凯特罗、狄更·高、费尔德曼,以及一位名叫克里·坦里库特的生殖专家。

  曼宁的母亲已经83岁了,但看起来要年轻十岁。她尽最大努力减轻着大儿子生活中的压力和焦虑。由于医生叮嘱曼宁严格防止手术部位拉伤,她一人扮演了管家、厨师、司机和护士的角色。她想知道一切关于他的康复的细节,不管它们有多让人感到不舒服。起初,曼宁感到难以启齿,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顾虑。“放下面子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他说。

  弗洛伦斯说,他们之间唯一一次争吵是关于食物的。曼宁必须严格限制饮食以控制血钾浓度,可是他又总忍不住想破戒。他每周有五天的早餐是一碗玉米片,另两天是炒鸡蛋,他可以吃少量的鱼、鸡肉和蔬菜,水果只能浅尝辄止。偶尔曼宁可以放纵自己,享用一碗他最喜欢的冰淇淋。绝大多数时候,他的甜点只能是无糖果冻。“感觉我仍在医院,”他说。

  曼宁焦虑地期待着下一次手术。不过,这次手术的部位不是腹股沟,而是心脏。2016年,曼宁在术前接受可移植性检查时有一项结果不达标:心脏压力测试显示,他的主动脉瓣发生了钙化。医生们允许他接受移植手术,条件是他术后必须立即处理心脏问题。医生们警告他,心脏病随时可能发作。在本文刊载之前,医生将切开他的胸部,用从猪或小牛身上取下的部位替换损坏的动脉瓣。开胸手术对任何人都是非常危险的,而对曼宁来首,风险更大,他必须停用一些抗排斥药,并且他很有可能在短期内需要做透析治疗。

  在曼宁看来,这不过是另一个小问题。他希望在手术完成后尽快恢复体力,减掉增加的体重,恢复更为积极的生活,他还希望能重新回到银行为其运输机密文件。

  曼宁知道,他是全美最不幸、但同时又最为幸运的人之一。“如果没有那次事故,医生就不会发现我的癌症,”他说,“因为移植,他们又发现了我的心脏问题,而这也是我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发现的。”他因为偶然被救了两次。“我曾经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我今天还活着,”他笑着说,“这一定会让一些人失望。”

65岁的男人,20岁的那话儿

  患有阴茎癌的男性通常需要切除生殖器。在美国,因为作战或者操纵大型机械发生事故导致失去阴茎的可能性远超出预期,同样,那些走在街上但没有生殖器的美国男性人数也远远高于人们的想象。“你没有听说过,那是因为人们不愿意说。”狄更·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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